2.命定之人(1/2)
宋厌之点点头,轻车熟路地走到中间的符阵里,跪坐在中间,美眸紧闭。
温如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紧紧地盯着宋厌之的脸,似乎在寻找什么。
猛地双眼一瞪,似是见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握着狼毫笔的手轻轻抖动着。
宋临川似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皱眉关心问道:“温大师,怎了?”
众人也被宋临川的问话引得向温如玉看去。
温如玉摆摆手,强压下内心的震惊 ,翻手蘸了蘸小碟里的朱砂 ,在黄纸上画着什么。
这宋家四小姐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有什么奇遇?
他一边画着,一边思考,却仍然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宋小姐身上的气忽然就不一样了,不是换了个气,只是气的状态不一样了。
青云观里的道士都会察颜观气,每个人的气都有独特的味道,也可以说是印记、感觉,这种气是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而增长,这宋家小姐的气忽然强了这么多,倒是令人费解。
当然温如玉是不可能知道,此时的宋厌之早已是活过一世而又重生的了。
温如玉画好符纸,又一把拿起铜钱剑,一把铜钱剑挥舞生风,倒有些别样威风。
宋惊鹊紧张地盯着温如玉,心头总有一种不安的情绪萦绕。
温如玉最后一个动作是将铜钱剑直指宋厌之的眉心,霎时刮来一阵风,吹乱宋厌之微微散落的发丝。
桌上画好的符纸竟自己燃烧起来,袅袅青烟顺着铜钱剑的方向爬去,一阵阵地扑到宋厌之身上。
宋厌之被这熟悉的烟味呛得皱紧眉头。
这样的情况,她从出生起,每年都要经历一次,尽管有高人相助,还是没有人愿意同她玩。
他们都说,那个道士救不了宋厌之,宋厌之这种天煞孤星,会祸害别人,我们不要和她玩。
所以宋厌之的朋友一向都很少,也渐渐地不爱出门。
这厢,温如玉似是做好了最后一个步骤,点上铜炉里插好的三只香,脸色骤得一白,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他不动声色地咽下那股腥甜,又飞快地从袖口中抽出一个锦囊袋子,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之色,从锦囊中取出一个朱红丹丸,放入嘴里咽下 。
宋临川见事情做完,连忙上前几步,低声问:“温大师,怎样了?”
温如玉敛敛眸,宋临川会意地撤去了闲杂人等。
“此阵已无用。”温如玉低沉道。
宋惊鹊大惊,忙问:“可有法子?”
宋厌之此时已经站起身来,见到温如玉的神色,倒也不惊慌,仿佛温如玉要说什么她都知道,而她确实也都知道。
温如玉皱皱眉,思考一会,迟疑道:“还是以前说的那个方法。”
“只得寻到星象相配之人才可。”
宋厌之的星象甚是凶险,普通人若是与她结缘,定是不要命了,只得找到一个与她一样倒霉,星象凶险的人,两相克制才可。
只是这人何其难找,又因着天煞孤星的威名,别的人家也不敢上门提亲,所以上辈子,就算宋家人对这白泽君着实没有什么好感,也只能认了他做宋家的上门女婿。
宋临川听闻皱紧了眉头,又看了眼宋厌之,似乎在做什么决定。
宋惊鹊上前一步,压下心中的无力感,道:“辛苦大师,酬劳马车都已备好”
说罢又做了个‘请’的手势,言下之意就是请温如玉先行回去,自家要商量内务。
温如玉也是个明白人,拱了拱手,便唤来自己的弟子,将东西收拾好,干脆利落的出府。
这宋厌之天煞孤星如何凶险,他温如玉自然是知道的,尽人事听天命,他已经是仁至义尽。
这厢,宋临川同宋惊鹊交代宋厌之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厌之,这种的人不是没有,你别放弃希望,我和父亲一定会帮你找的”
“……”
“惊鹊说的是,厌之你想清楚了,当真就要那个白泽君?”
“……”
“父亲,我觉得那个白泽君不大好,配不上厌之。”
“惊鹊与为父所思一致。”
“……”
宋厌之听着他们俩各说各话,倒颇有些头疼。
她咳嗽一声,抬起头看着宋临川与宋惊鹊,开口道:“父亲,哥哥,我想好了,我不要白泽君。”
宋临川看了她一眼,眉头放松下来,仿佛压在心里的大石终于沉下。
他知晓自己这个女儿虽然蠢笨了些,有些事情向来是要撞一撞南墙,头破血流才知悔恨,但是她断不会为了敷衍而信口雌黄,满口胡言。
既然她说想清楚,那便是想清楚了,
宋惊鹊一把抓住宋厌之的肩头,眼角藏不住的喜意:“你想清楚了?”
宋厌之无奈地看着宋惊鹊这般举动,点点头道:“想清楚了”
当然想清楚了。
被坑一次还不够,难道还要被坑第二次么?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宋惊鹊听此更是高兴,嘴直直地咧开。
他早就看那白泽君不爽,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以为会说几口甜话就能骗到宋家小姐。
怎么可能?
就算厌之一直无法醒悟,自己这个做兄长的,也断不能看着厌之往火坑里跳。
而这时,白泽君正在宋府门口焦急地徘徊着,向守门的小厮问道:“在下白泽君,求见贵府宋厌之宋小姐。”
小厮面色为难,婉拒道:“白公子,小姐今日身体不适,老爷吩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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