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扎替身(2/2)
他快点走,要不我报警了,可是这样一来会暴露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感觉更危险,万一被盯梢出不去门怎么办?防盗门的锁我早就全都拧上了,我小心翼翼地又退回了卧室,锁上卧室门,灯也不敢开,悄悄地给保安打电话,说门口有个变态一直在敲门,他们让我等着,马上就来看看怎么回事儿。
外边的敲门声断断续续,但一直没有停,我的心脏随着敲门声狂跳不止,都要吐出来了。
过了五六分钟,保安的电话就打回来了,说:“我就在你家门口,没有人啊,可能是已经走了吧!”
“是么?”我说话的同时,“哐哐哐”的砸门声又响了起来,吓得我手机差点飞出去,我听见门外的砸门声,可诡异的是,手机里没有传来这个声音。
“等等,你听不到敲门声么?”
“我就在你家门口呢,没人,你刚才看门镜那个人是不是上哪去了?”我打开了灯,狐疑地再次摸到门口,从门镜里向外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保安确实来了,他站在门口给我打电话,而风衣男就站在他的旁边,还在不停地砸我家的门,保安就好像完全看不到他一样。
“没,没事了,可能是听见有人走了吧!”
“可能是,你也别怕麻烦,有什么不对劲儿就给我打电话,不行就报警。”说着保安挂掉电话,走掉了。
一阵寒意席卷了全身,我汗毛倒数,耳边已经响彻着震耳欲聋的砸门声,难道真的只有我能看见风衣男,只有我能听到这砸门的声音?我几乎崩溃地逃回卧室,锁好门,生怕家里的门被他砸开。
如果别人看不到他,难道……他是鬼?!就像白天那个赤脚的小女孩儿,别人也说看不到她,难道,难道我看到的都是些不干净的东西?
以前从未这样过,这一切都从昨晚开始。
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突然经历这样的事情。
江大爷好了没有?他不是说烧了替身就好了么?这种情况保安不可能骗我,是不是报警也会被当成神经病……
我握紧了手中的大雨伞,也许像江大爷说的睡着了就听不见了,可这怎么可能睡得着!我心里七上八下,要是歹徒的话,我力气也不小,经常锻炼,应该可以拼一拼,可要是鬼的话怎么办?黑狗血?撒盐?吐口水?铜钱?对了!当年爷爷奶奶那么迷信,好像有铜钱来着,我急忙翻箱倒柜,找到一个大盒子,里面都是爷爷留给爸爸的小物件,打开一看,里面有些老照片,老证件,还有几块古董手表,当年爷爷也是个县城的小干部啊……翻来覆去,终于在一个小纸包里找到一串红线串起来的铜钱,大约有十多个,这个我小时候还拿着玩儿,后来被抢走藏了起来,说是清朝的五帝钱,老古董,能辟邪,别让我给弄丢了。
我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把铜钱套在脖子上,握紧雨伞倚靠在墙边,紧盯着卧室的门,生怕看到门把手被转动。
门外的砸门声已经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演变成了撬锁的声音,不是撬锁,是砸锁。
这种无助的感觉真是日了狗了。
突然反应过来我拿着雨伞干什么,应该去厨房捞把刀,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敢出卧室了。
我似乎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混合着我心碎的声音,已经做好准备,管他是人是鬼,我都和他拼了!
我有个毛病,在特别生气或者特别害怕的时候会大脑一片空白,不一定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好朋友都叫我红色人格、小炮仗。一想到马上就要和鬼正面交锋了,反倒稍微没那么害怕了。
我听到客厅里的脚步声,又听到东西打烂的声音,恐惧超过了我的承受极限,已经进入了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
我眼见着卧室门锁自己转动打开,门“吱呀”地一点点打开,闭上眼睛手中挥着雨伞猛劈过去,手中的雨伞却被抓住了,动弹不得。
我睁开眼睛,只觉得心脏中了一箭——眼前是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他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一只手轻轻抬起接住了我的雨伞,泼墨般的黑色短发有些凌乱,皮肤有些苍白,一双剑眉下是狭长的丹凤眼,目若点漆,鼻子高挺,薄唇紧抿,此刻神色冷淡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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