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落红(1/2)
“侯爷,你相信子言了?”
“不信。”
“那为何会给子言治伤。”
“断心掌已给你治好,那么你是不是该履行第一条路的义务了?”
“侯爷,子言……”
“还说什么?这两日你多少个时辰在痛,你的伤有多么的严重,不用本侯再提醒你了吧。如果,你选择自裁,本侯成全你,这就叫心悠前来陪你,如何?”
“求侯爷……子言……”随着身体渐渐地恢复的体力,子言知道,端木昊天彻底的将她的伤治好了,断心掌已不在她体内作乱,可是,疼痛的消失居然注定着另一种不耻的痛苦。
不愿意做他的女人,是真心的不愿意。铁督处里学艺,不仅是学文、学武,时常也向那些个同训的男人们的身上学会了:女人在男人的眼中只是低贱的可以用来欺负的工具,只是他们传宗接代的工具,女人在男人的眼里,但不在男人的心里。还记得记忆中的爹爹很爱娘亲,他没有三妻四妾,他的妻只有娘一个,他的心是放在娘身上的。奶奶常说,只有娘那样的容颜和秉性才把爹爹牢牢的抓在手中,爹是舍不得娘伤心,否则以他们的家世有几个侍妾是相当正常的。故此,小小年纪的自己就羡慕着爹娘能如此的真心对待,也正因为如此,自己的姐弟三人都是同母同父的亲亲姐弟,关系、感情自是亲的没话说,她很喜欢这样的家庭,简单、没有纷争。
屋里的沙漏里的细沙正在一点一滴的从细小的孔中流淌着,时间过的极慢。子言就这样坐在床上,双手环着身体,将头埋枕在腿上,端木昊天出去了,他叫自己在这里等,于是,自己便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等了好久,从烈日的下午直到昏黄的落日,再到月上树稍。麻木的不只是僵硬的腿脚,还有正在跳动的、平稳的心脏。
没有想过要逃走,子言觉得奇怪,为何自始至终,自己都不曾想过要逃离这里,凭着自己这些年学来的本事,逃出去还是有一丝丝的希望的。可是,没有逃的念头,丝毫没有,只有在想到小时候不停奔跑的瞬间才会记得识得的字中还有“逃”这个字。
怎么办?辛苦活到今日,就是为了成为他众多女人的一员?讽刺的是,自己现在还是不想逃,仲叔说过:“侯爷救了你的命,你要誓死效忠,你的命是他的……”。子言说:“其实啊,侯爷很好的,只不过冷了些,你对他好,他是知道的……先让侯爷给你治好伤再说,明白吗?……”。
算了吧,平白的被侯爷已轻薄了去,那个雨夜里什么都发生过了,胸口的印记不是很明显的证明吗?迟了啊,若是当初,自己定会走的,可是,现在的自己已不是完壁之身,何况离开这里,又要去哪里?流浪的太久了,太累了,太苦了,再挣扎有又何用。屈服于他,是惨酷的现实,不屈服于他,还是一样的结果。
耻辱,不是自己奢求就能抹杀的。
屈服,却是自己只能面对的现实。
缓缓的躺下身来,安静的就如一件祭祀的供品,等着神妖的品尝。不知道子凌他们正在做什么,屋外没有人,他是回去休息了吧,他的伤该是要包扎的了。为了自己,子凌也操心不少。
端木昊天,不甘的有些痛恨的心中念出他的名字,这才发现,他的名字里有个“昊”字,与“浩”同音,“昊”与“浩”却是如此的不同。浩哥哥的“浩”虽是水,但暖暖的,如娘亲的手拍着儿时的她睡着;端木昊天的“昊”是阳,可却冷冷的,如刺骨的冰放在身上冻结着血液。
今晚的自己,注定是逃不过了,还要清醒面对着他,如果能昏过去眼不见,那该多么的好。可是,这还不是自己自欺欺人的想法,真能昏过去吗?
一切就要过去了,就过去了,屈服的是子言的身,留着跳动的心就好,只要心还在,自己就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子凌,你知道吗?你关照着的子言弟弟,今夜会是这样的屈服,低头容易,低心难啊!希望啊,真的希望早早的结束,让侯爷失了兴趣,早早的脱离这种处境,还是当侍卫好些,是啊,还是当侍卫好些。不能让其他的人知道的,不能,侯爷是不会说的吧。
门开了,一阵暖风吹了进来,不用听,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谁回来了。心开始狂跳起来,刚刚还无所顾忌的身体开始颤动起来,紧紧的闭上眼睛,好像这样才能缓解心中的害怕。
端木昊天的身上带着淡淡的檀香味,顺着风吹过来,味道更加的浓了,想必是他已走到床前了。怎么办?要不要跑啊?怎么腿脚不听使唤,抖的厉害,床是不是也在摇啊?尤记得方才他离开时,身上是清爽的,没有一丝香味,就是那样的干干净净的味道,让人舒服,现在的他,那浓浓的檀香是更加的助长了自己的害怕。
“很听话,在等本侯?”
端木昊天俯下的身子就在子言的上方,她的眼睛紧紧的闭着,颤抖着的睫毛亦如她颤抖着的身子,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身体两侧,身上的装束还是那身灰色的衣衫,头发用发带束得紧紧的。“不睁眼是吗?”端木昊天说着,嘴角扬起一丝捉弄,头俯的更低了,额头贴着她的额头,鼻尖对着鼻尖,薄唇因着说话吐出的温热吹抚上子言的唇,酥酥麻麻的很痒很干。子言忍不了的伸出舌尖准备舔上自己的唇衅,却不知道如此的动作可以诱惑魔鬼,也是轻易的碰到了端木昊天的唇,像是主动的勾引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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