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出牢(1/2)
被长公主破口大骂,独孤宝桥立时就愣住了,岳母大人不是向来最慈祥的么,对自己也一直很好,为何今天竟然骂他,这也太,是可忍,孰不可……还是得忍,看她的样子,搞不好,会不会抽他啊?
独孤宝桥是个文人,当然在杨泽眼里他是个骚客,典型的,并且绝对有代表性的眼高手低者,做为君子他向来是动口不动手,而且向来看不起动手办事的人,认为只有没本事的人才去办事,他属于劳心者,而非劳力者,谈天说地没问题,让他真办事他是不屑的,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是他一向信奉的教条,让他办事他就认为是浪费时间!
被骂了一句,独孤宝桥的心里进行了一系列的心理活动,从你的事你自己不办却让我办,一直活动到了你凭啥骂我,我娘都没这么骂过我!
可惜,他的心理活动还没活动出个结论,怎么为自己辩解呢,长公主那边已经怒火万丈,几乎真有亲手削独孤宝桥一顿的想法了。
长公主道:“杨泽那条小狗,向来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你们留了把柄在他手里,让我怎么办,到时倒霉的不光是你们,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要被你们连累!”
她心中悔恨无比,为什么以前看独孤宝桥那么顺眼呢,又是读书人有学问,又是出身高贵,姓独孤的现在可是皇族,而且长得也不错,怎么看怎么顺眼,可现在一办起事来,他就露馅儿了,竟草!
英帼公主从来没见过母亲发这么大的脾气,她吓得不敢说话,低头不吱声,却用手扯了扯独孤宝桥。这种时刻,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不说话,让我一个女人去挡怒火啊,那还要你干什么!
独孤宝桥又羞又怒,羞的是长公主竟然当面责骂,还是当着他老婆的面骂他,就算是老丈母娘又能怎么样,骂他就不行,怒的是长公主的事,让他去办。他给办了,办不好又能怎么样,那是长公主的事,又不是他的事!
独孤宝桥把脖子一挺,骚客脾气爆发,大声抗辩道:“岳母大人责备得好没道理!杨泽再狡猾,他也只是一个天牢里的囚犯,而且那婚书又如何能够成为把柄,且不说上面没写什么实质的内容。单说一纸婚书,他就是我的女婿,就是我的半子,和我儿子一个辈份的。他要是敢对付我,就是不孝,这又怎么能够连累到岳母大人?小婿实在想不通!”
长公主大怒,竟然还敢顶嘴。她扬起巴掌,啪地就抽到了独孤宝桥的脸上,这记耳光抽得极狠。把独孤宝桥抽得一阵迷糊,脸上出现了一个巴掌印,牙也开始疼了!
英帼公主大惊失色,在母亲面前,她可不敢帮着丈夫,只能回家后再安抚,她忙道:“母亲息怒,不要气坏了身子!”
憋了快两天的怒气,终于发泄了一点点,但不算太过瘾,长公主又道:“就因为那个婚书上没写的东西太多,所以杨泽想怎么改就怎么改,那上面有你们的签名,到时你们认是不认,谁知道他会改成什么样子,如果把婚书改成了反书呢,诬陷你们造反,你们怎么办,是要我大义灭亲,杀了你们,然后向皇上请罪么?”
英帼公主和独孤宝桥全都愣住了,他俩谁也没有想过改婚书的事,在他们的一生当中,连听都没听说过,白纸黑字的东西还能改,还能往上加字啥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独孤宝桥捂着脸,惊骇地道:“这,这怎么可能,那杨泽岂能这么无耻,这世上岂能有这么无耻的人?”
他的世界观被完全颠覆了,如果他有世界观的话,他无论如何也没法相信,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改婚书呢,婚书那是契约啊,这个是不能改的,当初写的是什么样子的,那就必须是什么样子的!
长公主更加愤怒,她扬起手,啪地一声,给了独孤宝桥的另一边脸,也抽了个响亮的大嘴巴,她喝道:“你还认为他不够无耻?你自己刚才都说了,他给你当女婿,给你当半个儿子,他连这种事都能干得出来,你还指望他不够无耻?”
“他还没给我当女婿……”独孤宝桥还想辩解一句,杨泽只是骗那婚书是好使的,给他当女婿的结论也就不成立,换句话说人家杨泽不是他女婿……但以此为论据,却是绝对得不出来,杨泽不会改婚书,改成个别的啥啥的!
做为一个喜欢纠结的文人,他的脑筋转得快,但却不一定转得对,而长公主做为一个想当女太子的人,却向来直截了当,不喜欢找什么借口,而英帼公主却得为丈夫找个借口,嘴巴子都挨了两个了,再挨下去,可不要把牙齿给打掉了!
英帼公主道:“母亲,要不要我们派人去找杨泽,把那个婚书要回来?”她是硬着头皮说这话的,杨泽能把欠条送出去,岂有身上带着婚书的道理。
长公主呸了声,这个女儿她从小就舍不得打,从小也没吃过什么亏,结果碰上不怕她们家的人了,这亏吃的就无比大了,早知如此小时候就该多揍她几顿,没准还能揍的聪明些。
长公主道:“如果昨天晚上你们意识到错误,马上往回要,那还有可能,现在都过了一晚了,什么事都晚了,现在除了被他要挟勒索之外,没别的什么好办法了!”
英帼公主看向了丈夫,独孤宝桥默不作声,把脸转到了一边,脸上的手掌印红肿清晰,他是不肯再说什么了,也不想再替长公主办事了,他不想自己被骗是件很丢脸的事,却怪别人打他,错了就错了呗,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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