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睿智的钓鱼者(1/2)
可是回头再想想,这样的欧阳擎幼稚的让她想要疼到心坎里。
每天去他工作的地方坐上一会,就会有一种欧阳擎就陪在她身边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她安心。
而且,她现在与欧阳擎之间的关系就是钓鱼者与游鱼的关系。
欧阳擎手里的鱼饵有限,短时间里吊着她的胃口还可以,可是如果等到欧阳擎将鱼饵都挥霍完,她自然不会继续被他钓着不走。
欧阳擎是个睿智的钓鱼者,这个道理他不可能不懂。
可现在问题是,她今晚就要出发去江城参加《陌陌情深》上映前的最后一次也是最大型的一次宣传活动,而且要等到在江城参加完首映礼才可以回来。
而现在欧阳擎不见她,她无法将这件事情告诉给欧阳擎。
其实她也清楚,她的这些事情,只要欧阳擎想查,就都可以知道。
但是她就总觉得不是由她亲口告诉给欧阳擎就少了些什么,或许这就是牵绊吧,说不清道不明,就是一种魂牵梦绕的感觉罢了。
“荣导,您找我。”
“恩,你的经纪人已经和我讨论过你的档期问题了,你今晚九点飞江城的飞机,而且要三天后才可以回来。你应该很清楚,《宫锁无痕》因为前一段时间叫停的原因,现在的拍摄也很紧张,所以…”
荣导话语微顿,轻翘的唇角浮现出意味不明的笑意,却让顾紫骨髓发毛反寒。
“所以,我将后期苏淼淼在狱中的那一幕戏给你提前了,等你拍完这场戏就不要休息了,连着拍吧,拍完再走。”
说完,荣导还自顾自的点头,一副我就是如此聪明的样子。
反观顾紫则怔愣在原地,她竟是无言以对,这两场可都是大戏啊,而且都是她的独戏啊啊啊!
“荣导,你压榨我的劳动力!拍完这两场戏我会累成狗的啊!”
“恩,没事。”荣导淡定点头,“等拍完这两场戏你就飞江城了,我眼不见为净。”
顾紫做晕倒状,这眼不见为净真的是这么用的吗?
“荣导,我读书少,你表骗我!”
五分钟休息时间一晃即逝,顾紫首先要拍摄的这幕戏与刚刚徐子谦与王璇拍摄的戏发生的时间相同。
只不过是同时不同地,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氛围境况。
顾紫仅着一身贴身素衣站立于窗前,混沌的眸光深处仅存着一点点晶亮,像是一团火苗独存于寒冬腊月之中,忍着风,受着雨,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聪明通透如苏淼淼,她又怎会不懂如今的境况。
慕容枫将她幽禁在锦墨宫,并对外宣称,任何人不经允许不得入宫,扰她清净。
看似宠她无度,可实际上,不过是为了阻断她与外面的联系,不许她给她的父亲通风报信而已。
可是,枫,你可知,我不会…
你乃明君,你一心所求不过是保四方百姓安稳富足。
而父亲所为乃臣子不该为,所做之事乃史册存污,世人所骂之事,我又怎会助他?
你只知,他胜,我会在他登基之时,荣登长公主之位,尊贵无比,但是你又怎知,如今的生活已是我此生所望。
我又…怎舍得将其打碎破灭。
更何况…
顾紫伸手抚上窗纸上印出的点点红梅,只觉得喉间酸涩,深远的眸光定定凝视,似是可以借此窥视到许久不见的慕容枫。
单薄的背影孑孑独立,如深院独立的一棵梧桐,满心锁着整个秋日的寒凉。
他并不是我的父亲…苏百川并不是我的生身父亲。
我的母亲是前朝皇家遗孤之女,他挟持我的母亲号令前朝旧族,他的野心,早在年少时救下我的母亲便已经彰显表露。
可是,我又能如何。
假如我告诉你,你可会留我母亲性命,你又可会留我性命。
死,并不可怕,可是我怎能连累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如莲花般高洁,却屈身于利欲熏心的苏百川,无非是为了保我一命。
我的母亲将对我父亲的全部爱恋与怀念都寄托在我的身上,我又怎能自我轻贱这条性命。
枫…你何时才会再来见我呢,待我苏家血流成河之日吗?
如果你决定狠心杀死我的母亲,那么在此之前,请你先杀死我…可以吗…
这算是,淼淼对你最后的希翼。
我不愿,带着对你的恨,步上漫漫黄泉路。
顾紫缓缓收回抵在窗户上的指尖,绷直僵硬的骨节处泛着青白之色。
她伸手从脖颈上拉出一条红线,下端坠着一颗红布缝成的桃心护身符。
半月前,她的母亲曾进宫一次,将这个护身符亲手交给她,并且嘱咐她,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开这枚护身符。
那时,她的母亲恐怕就料到了今日境况。
顾紫用剪刀将护身符剪开一条细缝,隐约可见一张经过数次折压的牛皮纸。
未看,心下已然明了。
母亲…你将护身的物什给了我,你又要靠什么来保全性命。
苏相野心勃勃,当初以你之名号召前朝旧族,如今他羽翼丰满,他又怎能继续留你。
留你在他成功策反之后,成为他登基为皇的阻碍。
母亲…
你将这份苏相党羽的名单交给我,又要我如何抉择呢。
“娘娘,皇上刚刚派人前来传话,说是晚上不过来了,要娘娘早些休息。”
一句画外音随着宫女闪入的半截身形传入顾紫的耳中,顾紫却只是捏着手中的护身符,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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