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4 斗(39)(2/3)
人往前方漆黑的宫道过去。小路子从一个宫人手中劈手夺过宫灯,迅速的跟了上去。
……
寝殿内,夏璃枯坐在美人榻上,明艳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潋滟的眼眸仿佛落在跟前的烛台上,又仿佛透过烛台看向虚空的某一处。
啪嗒一声,一滴通红的烛泪从烛台上坠下,红艳艳的好似鲜血,夏璃看的入神,下意识伸手去接。
这一幕恰好被进来的流月看到,她立刻惊呼一声,迅速的奔了过去。
却还是迟了一步,那滴烛泪已经落在了夏璃的手心,滚烫的温度瞬间将她的手心烫红。
“主子。”流月眼眸通红的拉过夏璃的手。
夏璃不让,低垂下来的目光仍旧落在自己的手心,须臾之间,那滴落到夏璃手心的烛泪已经变得坚硬。
她像是找到了乐趣,又将手伸到了烛台下。
流月连忙去握夏璃的手,一开口,声音已经哽咽的不像话,“主子,会痛的。”
“痛才好,痛能让人清醒。”夏璃甩开流月的手,重新将手放在了烛台下。
殷红炙热的烛泪瞬间铺满了她的手心,红艳艳的。
一旁的流月顿时哽咽的不像话,那一声又一声的主子溃不成军。
片刻,夏璃轻轻一笑,烛火映衬下的眉眼都没有沾染半分暖意,“流月,你如今越来越不像一个暗卫了。”
暗卫最忌讳的便是情绪化,即有情。
流月愣了一下,继而哽咽着声音回答,“主子对属下有情,属下又岂是那忘恩负义之辈。”
夏璃接蜡的动作一顿,忽然她轻轻浅浅的笑了起来,一开始她笑的冷静自持,可是笑着笑着仿佛慢慢的失去了控制,她以袖掩面,趴在几子上,笑的不可抑制。
“可惜呀,我对人家有情,人家对我却未必有义,皇宫人心薄凉,处处算计,便连亲姐弟之间也不能免俗,可笑啊可笑。”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衣袖下传来,满是苍凉。
流月瞬间难过的不可自抑。
——
安宁在暗影的禀报下匆匆往宗人府过去,行至半路,又一暗影匆匆来报。
“主子,方才皇上去了上阳宫,敲门许久不开,便命人将上阳宫的宫门给砸了,却不想长公主就在宫门外,两人似乎起了一番争执,现在皇上一个人在宫道上走着呢。”
安宁的脚步一顿,深若寒潭的眼眸瞬间掠过一点疑惑,“她到底想做什么,还是在布局呢。”
银欢听着安宁的呢喃,连忙问,“主子,那我们还去宗人府吗?”
安宁的思绪被打断,她烦躁的摆了摆手,“不去了,先去皇上那边看看,让人好好盯着那边。”
暗影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连忙补充道,“主子,方才皇上已经命人撤了上阳宫周围的暗影。”
安宁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真是疯了。”
话落她便拂袖往宫道那边过去。
身后的银欢下意识跟上去,安宁冷冷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本宫一个人去就行了,不必跟上。”
银欢应是。
身边的暗影瞬间隐去踪迹,她转身回怡春宫。
刚走了两步,漆黑的夜色中隐约有一道黑影从她的跟前晃过。
银欢的身形瞬间顿住了。
——
丑时二刻的时候,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宗人府。
空旷的牢狱中声息俱静,空气中隐隐有血腥味弥散开来。
黑影慢慢的往前走,最后在一处牢房中停了下来。
杂乱的稻草上,少年一身血迹斑斑的躺在上头,听到声音,夏澈元瞬间清醒,他迅速的坐了起来,凛冽的一双眼眸就这么和来人对上。
——
翌日,天空将将露出一丝鱼肚白,安宁便领着一众宫人气势汹汹的往上阳宫而来。
清晨的空气,湿意微薄,没有了宫门的上阳宫越发显得冷清。
有三两宫人在里面洒扫,看到安宁走近,匆匆忙忙的退避行礼。
安宁看都不看这些宫人,提步便往殿中去。
只是还没走到殿外的走廊,两道身影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安宁的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四公主,我们主子还在休息,不便会客!”流月冷冷道。
安宁沉了脸,她身边的一个嬷嬷大怒,“放肆,两个奴婢也敢对四公主这样说话!”
“你才放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胆敢在这里撒野!”流月也怒了,跟在夏璃的身边这么久,她身上的气势也学到了一两分。
那嬷嬷瞬间被吓的往后一连退了两步。
安宁幽深的眼眸就这么落在了跟前的流月身上,片刻,她轻轻柔柔的笑起来,“到底是长姐身边的人,连说话都如此伶牙俐齿。”
流月扯了下嘴皮,“四公主过奖了。”
安宁的眉眼到底还是沉了下来,她慢慢的敛去笑意,一字一字的道,“若现在我非要见到长姐呢?”
“那只怕要让四公主失望了!”流月淡淡一笑,眼角眉梢间却分明没有半分情绪。
安宁弯唇,“好,好的很呐。”
话落,安宁蓦地后退一步,扬了声音,“来人。”
瞬间数个禁军从外头涌了进来。
流月却笑,“怎么昨晚皇上命人拆了上阳宫宫的宫门,今日四公主便想拆了上阳宫的宫墙吗?”
安宁的脸色倏然变色,她冷冷的笑,“那便如你所言,本宫也试试,动手!”
禁军们立刻纷涌而上,只是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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