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耳后有痣(2/3)
不厌其烦的劝酒道。“我要学大王,在葡萄酿中加水!”上官琅琅犹豫了一下,而后狠狠接过琥珀杯,不忘向左清补充一句。
原来葡萄酿中加水的流行喝法来自秦王赵正,秦梦有些惊讶。
“好,好,好,为妹妹加水!”左清耐心的应答着,起身取来清水壶,亲自为上官琅琅杯中加了些水。
“其实加冰,味道更醇冽!”秦梦向上官琅琅举举杯礼节的敬酒道。
上官琅琅蔑视秦梦一眼,像是赌气的一样,一口饮下杯中酒。
几杯酒下肚,上官琅琅手扶额头前仰后栽。
“妹妹酒醉,就留在姊姊这里,酒醒之后再走!”左清和芈琳交换了一个眼色,不由分说便将上官琅琅搀扶进了寝殿。
文昌君夫人仁厚,不计前嫌,对待上官琅琅的婢女傅母,一如往常亲和,留他们在侧院品享贵如黄金的葡萄酿,眼睛都不眨。
太后芈琳再出现在秦梦面前时,却是适才上官琅琅那一身曲裾深衣的装束。
“王后请上车!”秦梦一身僮仆的装束立于马厩之中,指着上官琅琅的车舆礼请芈琳说道。
芈琳面带疑虑的说道:“若是母后的人发现你不在宫中,那时如何是好呢?”
秦梦搭手将芈琳扶上出去,微微一笑道:“不怕,我自有分身!”
芈琳似乎突然想到什么,脱口问道:“你要启用那日载我出城的影子?”
秦梦默然点头,随同芈琳一块登上了上官琅琅的车舆,出了咸阳宫,芈琳也随即换了装束。
秦梦见到昌平君熊启的时候,他正在兴乐宫中的府邸借酒浇愁。
熊启衣衫不整,斜趴在矮几上,似乎是哭泣,似乎是在癫狂,手里拿着酒觚,呜咽着不知所言。
“兄长,节哀,父王驾崩那是寿限已尽!”芈琳上前搀扶起熊启劝解道。
往昔fēng_liú倜傥的昌平君不复在,如今蓬头垢面,形神憔悴。
“琳妹,是你啊……来,饮上一杯,算作敬献父王的祭酒!”熊启迷离的眼神看了看,好大一会才认出了芈琳,举着酒觚,前仰后合的说道。
秦梦一见昌平君如此,满心的期望有些失落。
“文昌君有要事与你商谈!”芈琳嫌弃的推开熊启伸到眼前的酒觚叫嚷道。
“文昌君?他是文昌君?”熊启一脸醉态的指着秦梦不可思议的喧哗。
“醒醒吧!再这么沉沦颓废,就连秦国也没有你立锥之地!”秦梦没有时间和一个醉鬼消磨时间,拿起案几上盛有洗手水的青铜匜,便劈头盖脸泼了上去。
熊启当时就是一激,欲要勃然大怒,发现芈琳和秦梦怔怔的望着他,如梦初醒般问道:“王后妹妹怎么在此?你是……”
秦梦笑眯眯的说道:“兄长醒了就好!这趟小弟就不算白来!”
熊启听到秦梦熟悉的言语,立时清醒过来,急忙收拾身上峨冠博带的衣饰,惭愧的说道:“原来是缭王弟,你怎么这般装束,此来何意啊?”
“为你重夺楚王位贡献微薄之力!”秦梦没有废话直奔主题说道:“小弟在此交给底,我非是太后走狗,我所作所为一切都是为了大王所谋!如今兄长也已身处危墙之下,若兄长一味不知觉醒,恐怕如今拥有的权势和荣华,都会离你而去!”
熊启震惊,怔愣的望着秦梦。
秦梦全然不在意他的惊讶眼神,自顾自的说道:“如今李园掌权,公子再无楚国立身之地,你可能不知李园女弟和太后年轻时同为倡优,今日的局面,太后早有预料。幼弟熊悍即位,你这个秦国质子还有分量吗?”
熊启听了脸色煞白,正襟危坐,凝望秦梦问道:“缭王弟是说,太后参与了李园宫变之事?”
这事,说实话,秦梦也是推测,并无实据,既然要把赵姬拉下水,那就不能去讲究什么君子之道了,秦梦递上一封书帛道:“这是李园给太后的书帛,有此铁证,兄长不必在对太后抱有什么幻想!”
所谓铁证也是前几日模仿李园笔迹的伪造。
熊启瞳仁骤然一缩,狐疑的打量起了秦梦。
芈琳见势说道:“王兄放心,妹妹可以担保,文昌君绝非母后心腹。若是文昌君不为大王谋划,何必自我羞辱,人家早就遁离秦国了!”
“人家”一词让秦梦心旌荡漾,说不出的一种感觉,既有亲昵之情,又有见外之意。
这些还不足以让昌平君熊启信任,于是秦梦又从怀中掏出一束软牛皮,打开递给了熊启道:“这是我墨家对李园的刺杀令,凡我墨者皆可得而杀之!”秦梦故作满脸杀气的说道。
刺杀李园是鲁仲连下达的巨子令。
春申君已死,可以盖棺定论,他老人家除了好色些,并无其他太恶劣的事迹,黄歇又是横纵的积极倡导者,当年五国联军解邯郸之围时,和鲁勾践结交了些交情。
春申君被杀,又闻听李园为人卑劣,鲁仲连一时心怀激荡,喟叹一句:斯文丧尽,于是向墨门弟子下发了刺杀令。
秦梦赞同,顺便借花献佛,将刺杀令说成自己义愤填膺所下。
秦梦拍胸脯保证道:“不出半年,我墨家必取李园首级!”
不仅因为要拉拢昌平君才要刺杀李园,刺杀李园更符合,秦梦分裂楚国的战略。
昌平君听闻不禁为之感动,握着秦梦的手道:“没有想到,危难之时,缭王兄不仅没有落井下石,反而鼎力相助!此情愚兄长记心头!”
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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