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孰对孰错(2/3)

“你是说...”

“不错，他们吃龙肉，喝龙血，这本来只是迫于生存的绝望举动却阴差阳错地拯救了整个族群。这些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脉搏也越来越强壮，身体机能更是已经突破了人的极限。最为重要的是，这些人作战根本不需要后勤补给，满世界的龙类就是他们的粮草！”

“这...”阿拉被惊得说不出话来，“龙肉...可以吃吗？”

“这也是我接下来要讲的。当时的人类数量虽然不多，但经过一代的繁衍也开始慢慢壮大。那时的人类，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神明之外最强的种族！矮人，兽人，精灵们也终于发现了这个已不是秘密的秘密，他们纷纷效仿，但奇怪的是，龙血似乎只对人类体质产生效应，对于其他种族却没有半点作用。由此，这些种族也在局势逐渐稳定以后处于绝对的劣势地位，而人类国，却几乎发展涵盖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最初的那群人创立了屠龙教会，并在世界的每一片角落修筑起了猎龙工会体系。当时的猎龙工会规模远大于现在，不光是人类，兽人、矮人、巨魔等等都尽数大规模入会。

那是一个比龙血密党更为专制和可怕的时代...也就是浮冰历元年。但浮冰历这个纪年的来历，却是在政权建立的数月后才确立的。”

“为什么？”

“当时的人类虽然几乎已经统治了世界，但他们的巨大野心却仍然得不到满足，或许是出于仇恨，或许是出于贪欲，有人建议攻打龙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地方。其它种族唯命是从，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对，因为那时候的人类比龙还要可怕，凶狠，阴毒。精灵族打开了前往龙界的通道，人类最精英的强者部队一涌而入，势如破竹地在龙界大肆砍杀，你的父亲冰狮卡修斯，也赫然在列。”

“我的父亲？！这怎么可能！这些不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么？！”

“不错，但每个时空之中存在着极大的差异，那些人类在龙界不过待了不到半个月，我们的世界却几乎过了七八十年！”

“...”

“当时在龙界，人类军一路砍杀，杀死了不计其数的龙族。这些人的身体无不经过万千龙血的长期浸润，普通的龙类已远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一直杀到了龙族圣山多古洛莫耶的主神庙前，见到了龙界的至高统治者，还有两条红蓝护法神。”

“尼尔哈文？！”

“不错，两条护法神龙中红龙便是尼尔哈文，蓝龙便是哥斯提亚，两条巨龙口吐人言，咆哮着朝人类军冲了过来。这两条巨龙的实力显然和普通的飞龙种不处在一个级别，只不过一个照面，蓝龙便已经将尤弥尔抓在了手里，而与此同时，红龙尼尔哈文也被你父亲用长剑抵住。情势一时间居然僵住了.

直到后来，那个站在最后的龙神说话了...”

“你是说...？”

“不错，关于它的相貌，几乎所有人都闭口不谈，他们只记得这头龙的语气中没有愤怒，没有仇恨，有的只是无尽的哀伤，它忍痛拔下了自己胸前最为珍贵的逆鳞，并以此诅咒世界上所有吞食龙肉，啜饮龙血的人类，诅咒其化为世界上最毒的毒药。逆鳞破碎无迹，众人们惶恐地发觉体内的龙力正在迅速消退。人类又变回了普通的人类，龙界对于他们来说可以算是最好的墓葬之地；那次从龙界逃回来的人类缪缪可数，你父亲便是其中一个。诶~

可是等他们回来以后，却发现另一边竟然已经飞逝了80多年，这个世界更是彻底变了天；原来诅咒不光发生在自己这些人身上，所有的人类都受到的龙神的报复。自他们走后不久，人类便开始大面积地相继死去，异族突起，政权领地迅速缩水，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人类中却多了十三个通天彻地的家伙，他们自称十三骑士，实力和智商完全不输于最早之前进入龙界的那批人。

直到后来，这些回来的人才有所发觉，原来龙界中神拔下而捏碎的逆鳞作为诅咒散落到了人界，而这些蕴含着无限能量的碎鳞实体同样也被洒在了世界的各个角落。十三骑士，就是指那十三个找到碎鳞的人....他们操控着屠龙教会，掌握着猎龙工会这个庞大的组织体系，并建立起了名义上需要的国家。

你父亲心灰意冷，和尤弥尔组草草地创立了猎龙团后便四处飘荡。我也是在那时候认识你父亲的；那时的密党已经完全不能和工会相抗衡。我本来是你父亲的后辈，但浮冰之后的事情反而是我清楚地多。我俩偶尔谈及往事，无不唏嘘感慨。我也曾多次劝过你父亲加入密党，再立政权以推翻这些人的统治；毕竟说到底，十三骑士不过是窃取人类胜利果实的小偷而已。你父亲每次都黯然拒绝，但我们的交往却引来了十三骑士的注意，他们将你父亲被划为叛党全力追捕围杀，我后来又劝你父亲加入密党，你父亲仍然不同意，到头来郁郁寡欢，最后彻底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孩子啊，你要记住，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好与坏，善与恶。”老人意味深长地说道，“做事只看对错的人，永远都是失败者。”

魔法结界应声消退，阿拉却还久久沉寂其中无法自拔。老人干枯遍布污渍的双手忽然紧紧地抓住了阿拉的左右臂膀，他双眼如芒刺一般瞪视着阿拉，眼眶鼻孔中源源不绝的魔法能量向外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