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车辇起火(1/2)
西祁皇帝听闻传言后心里寻思,如果秦观真有皇后的命格,不如将她赐婚给太子。一道圣旨,秦观成了西祁太子的未婚妻。可事与愿违,三个月之后太子突然重病而亡。秦观未曾婚配,却先后死了两个夫婿,外界都说秦家千金是命硬克夫的灾星。
皇帝大惊,如果秦观做不成太子妃,那么她这个皇后又是哪家的皇后?不管当年那个百里溪是否信口雌黄,灾星也好,皇后也罢,这个丫头是不能留了。秦家功高,不能无缘无故处死将军的爱女,但是和亲,秦家虽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见秦观低头不语,封皇后担忧地问:“墨儿,不舒服吗?初来南阳,是不是还有些不适应?”
秦观这才拉回思绪,心道:传言之事决不能提,对两国交好,还有倾墨公主都不利。她轻轻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慢慢回道:“秦家世代忠良,男子战场杀敌,保家卫国。女儿虽不能征战沙场,却也有一份报国之志。为了两国交好,秦家小姐甘愿远嫁。”
封皇后闻言,也轻轻点头:“难得秦家如此忠义,但愿秦家的女儿也如男儿般深明大义。”
秦观抬起头:“我与那祁昭容一同远嫁,一路下来已成知己。她在宫中举目无亲,还望母后以后多多照应。”
封皇后满面笑容:“这是自然。此事不需要你嘱咐,莫说她和你交厚,就单凭她来自西祁,我也会多多照应的。”
秦观端然起身:“母后,我想去看看祁昭容。”
封皇后沉吟片刻,道:“还是改日吧,今儿你和海儿还要去皇陵祭祖,不能耽搁的。”
秦观点点头:“母后说的是,我改天再去看祁昭容吧。”
从昭阳殿出来,秦观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走过长廊,她感觉远远的好像有人影跟随,回头望去,见到封倾墨半掩在假山石后。
秦观止住脚步,对易沧海说:“请殿下先行一步,我与祁昭容有两句话要讲。”
易沧海皱了一下眉头:“好吧,只是不要太耽搁太多时间。”
秦观应了声,朝封倾墨走去。一夜不见,倾墨公主似乎憔悴了许多。她穿了件素色衣裙,胭粉未施,眼睛红红的,看上去楚楚可怜。
秦观登时觉得心中愧疚满满:“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封倾墨丝毫不掩饰心中的恨意,她扬了扬脸,努力不让眼中的泪水滚落下来:“对不起有什么用,如今你已是太子妃了!”
秦观张了张嘴,终不知说什么好。父霸子妻,人伦尽丧,这种事即使落在平常人家,也是让人很难接受的,何况她是千娇万贵的公主啊。
“你就是我命中的克星!”封倾墨用软绢轻轻拭去泪水,“我是西祁的公主,身上流着封家皇族的血。我知道轻重,不怪你。这事也怪不得你,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的命。”
易沧海挺拔的身影投照在假山旁的长廊上,封倾墨望向远处的易沧海,眸中满是怨恨与不甘:“他,他对你好吗?”
“还算好吧。”秦观轻声道。她心中的愧疚更深了,垂下头不敢看封倾墨的眼睛,仿佛自己就是那个偷了她幸福的贼。
经过了良久的沉默,封倾墨的心情好像平复了些:“我知道你们要去皇陵祭祖,别耽搁了。”她闭了闭眼又睁开,“以后记得常来宫里看我啊。”
秦观重重地点了点头,握了一下封倾墨的手,转身离开。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是欠了公主的,今后如果她碰到什么事,哪怕赴汤蹈火,也要还她这个人情的。
皇家祭祖不比寻常百姓,一连串程序下来,秦观感觉快烦死了。好容易繁琐的流程结束了,秦观坐上了马车往回走。队伍浩浩荡荡有几百人,一时间官道上黄尘蔽日。易沧海象是有意回避秦观,远远地跟在了队伍的后面。
马车中似有一种奇怪的气味,让秦观觉得很不舒服。一路上她闷得透不过气来,强忍着出了皇陵,她一把掀开了轿帘,一丝凉风袭过,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好多了。穿这么多层衣服,还带着重重的凤冠可真是辛苦,看来做太子妃还真是个力气活!
她自顾掀开轿帘朝外看,外面景色还不错,心情登时好了许多。
已经到了中午,天越来越热了。这时隐隐有荷花的香气,不远处有一片荷塘。
“停轿,停轿!”秦观喊道。
管事姑姑玉秋疾走几步,过来问道:“娘娘有什么吩咐?”
秦观用帕子擦着额头的汗:“听说前边有一片荷塘,我要去赏花。”
玉秋一脸为难:“太子妃娘娘,殿下叮嘱过,路上一定不可耽搁的。”
秦观下巴一抬,傲娇道:“如今我是太子妃,你们都得听我的!我要下去透透气,凉快凉快!”
玉秋姑姑无奈,只得恭声道:“是。”随后吩咐停轿。
秦观心中冷笑,不摆出点主子的架势还治不了你们了!
白鹿伸手扶着秦观下车。就在她脚刚着地的瞬间,马车竟然轰的一声巨响着火了!众人发出一阵惊呼。
白鹿扯着秦观腾空而起。
骏马咆哮嘶鸣,掣断辔头狂奔。一时火光冲天,马车顷刻化为灰烬。
一众护卫俱都惊魂未定,看着秦观平安落地,齐齐跪下请罪:“太子妃受惊了,我等有罪!”
秦观面色平静,淡淡地说:“起来吧。事发突然,不怪你们。”说着话她向四周寻觅:“玉秋呢?叫她过来见我。”
有侍女回道:“玉秋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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