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5 福州事件(1/3)
晋王朱棡并不像是两个哥哥和弟弟们那样着急,在福州的日子,脱离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父皇,他的心绪才逐渐得到了安宁。说一句心里话,晋王朱棡并不是惧怕父皇,相反,在他的心里充满着对父皇的崇拜。
可能也就是因为父皇的高不可攀,才造成了他的沉默。一切事情好像都和他没有关系似得,就算是他的手下幕僚们等人的筹谋,他也仿佛置身事外,好像一点也不关他的事情一样。
晋王朱棡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这些人的一举一动,对于自己的支持,晋王朱棡本来应该高兴,但在他的心里总有一种傀儡似得感觉。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明白父皇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
就性格而言,就连朱元璋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这个儿子是最像自己的人。也可能是把朱棡留在京师的时间太久而潜移默化了晋王朱棡,于是让这个儿子包含着心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但是几乎对于任何事情都了然于胸。
晋王朱棡知道,父皇这样做如果不是另有深意的话,那就是十分欠妥的举动,任由大臣们在私下争斗是有伤国本的,至少也是党争的开始,而且各系大臣所打的旗号却又是自己亲兄弟,对于皇室的内部也是一个不利的因素。
那是为什么呢?父皇为什么这样做。晋王朱棡不知道,他不敢去问,也不敢去管。不过纵然他有这个胆子。也没有这个时间去操心。将其派遣到福州,自然有朱元璋的道理。皇帝要利用永嘉、永康学派在商贾心中的分量,在江南各地成立商会。以规范商贾们的行为。
为管理繁荣的国内商业和开展与印度、东南亚的贸易,在大明中部港口和广州地区形成了强大的商会。这些商会在接触欧洲商人的过程中,吸取了佛兰德尔的行会和佛罗伦萨的技术协会的经验,并结合大明的实际情况,组成了各行业、各地区的商会组织,庞大与正规的程度佛兰德尔的行会和佛罗伦萨的技术协会相比,甚至还超过它们。
大明宝钞的普遍使用便利了商业交流,欧洲的商人们都称纸钞为点金石。令他们不可思议的感觉到,这些薄薄的纸张竟然可以像使用金子似地毫不困难地用它们来做买卖。大明人强烈的商业意识也令世界各地的人惊诧。
在这种商业气氛的带动下。从印度回来的船只满载着香料、胡椒、生姜和肉桂;或载着稻米的帆船沿长江顺流而下,或沿大运河逆流而上;杭州或泉州的商店内,贵重货物琳琅满目,有生丝、锦锻和锈花织锦,以及有特殊图案的缎子等等很多很多。
大明的的主要市场也逐渐趋向正规和界限分明,北方丝绸中心是以北平至太原一线为主;成都府生产薄绢,并将这种丝织品出口到中亚;安庆或开封和苏州生产金布;扬州是长江下游的最大的稻米市场。
最繁忙的地方本来是杭州,但是在大明国策的带动下,逐渐南移至福州、泉州和广州一带地方。因为它现在与大明的一切贸易联系起来。商业贸易还获得了发展。比如说福州。首先是作为最大的食糖市场而提到它。无数的船只把印度和东印度的香料带到福州,又从福州把全国各地云集而来的丝织品带到印度和穆斯林世界。
所以这些城市内住着大批阿拉伯移民,以及波斯和基督教的商人们。特别是泉州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飞速发展,从印度来的所有船只。满载着香料、宝石和珍珠停泊在泉州,简直难以想象。大明各地的所有商人们云集在此,渐渐超过福州。变成了明帝国最大的进口中心。
特别是南洋诸岛和印度群岛逐渐被揽入大明的疆土,纷纷被皇帝分封给朱氏子弟之后。情况得到了进一步的改善,大批商队船只定期在爪哇港停泊。带回黑胡椒、良姜、毕澄茄、丁香和其他香料,泉州的商人们因经营这些商品而致富。
大家可以想象到,大明的商船队载着大捆的生丝、彩色丝织品、缎子、薄绢和金丝锦缎定期在加韦里伯德讷姆,卡亚尔、奎隆和锡兰停泊;返回中国时,运载着印度世界的胡椒、生姜、肉桂、豆蔻、平纹细布和棉布,以及印度洋的珍珠和德干高原的钻石。
陆地上虽然被朱棣垄断了贸易,但是在交通滞后的大明,海运无疑仍然是最实惠的贸易方法。无论从成本上还是速度上,在大明仍旧是所有商人的首选。
在如此强势的海上贸易面前,朝廷对于各行业、各地区的商会的管理当然不能放松。北方被太子和二皇子瓜分,而偌大的江南商会,朱元璋就交给了自己的小儿子来梳理。因为他心里知道,派谁去都不好用,只有让小儿子去,那些江南商会才会鼎力的支持,因为他们的利益保障者就是杨杰、黄磊等人。
晋王朱棡何尝不明白自己的作用呢?自从看过从京师中发回的最新消息,还有自己外公的亲笔信后,他如同抱着一束长满荆棘的刺槐,不知如何下手。今日已是第三天了,他独自一人坐在寂静无声的几案前,反复细阅各方发回的情报。
“唉,难道父皇要行建国初期时的严苛吗?”晋王朱棡掩卷长叹,心中暗想道:“如今就连一向沉稳的大臣都露出一丝不安,父皇这是在为谁铺路呢?”
慈善、宽容、仁爱,乃佛儒说教,这一切在政治面前都显得多么可笑。对于君王来说,无殊于引火烧身,引狼入室!李后主、宋徽宗就是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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