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避重就轻(1/2)
邹家全笑着上前几步,朗声说道:“徒儿给师母叩头。”跪下就叩了三个响头。
师母拉起邹家全开心地:“快,快进屋。”
走进堂屋,正面墙上敬奉着“关公”塑像,中间摆放着饭桌,靠墙摆放着碗柜,两侧各有两间屋,一扇小门通往后院,一阵牛叫声此时传出,后面一定是灶屋和圈养家禽的地方。
师母拉着邹家全坐下,春儿羞笑着端上一杯茶说:“家全哥,请喝茶。”
“谢谢!”邹家全仿佛一下子变得很斯文,红着脸端端正正地坐着,也不敢瞧春儿。
伍师父笑着把手上的布交给妻子说:“这是家全给你们买的见面礼,每人一件,另一身是我们回送给家全的,今晚就麻烦你做一下。春儿,赶紧做饭菜,我和你妈妈先说点事。”
春儿笑道:“爹,饭菜早就做好了,就等你们回来啦。”
伍师父高兴地:“那赶紧开饭,我和你妈说点事。”他拉着妻子进了里屋。
春儿姐弟便忙着从后面的灶屋端出丰盛的饭菜,邹家全起身笑着帮忙摆放碗筷。
伍师父夫妻出来高兴地招呼邹家全坐下吃饭,春儿给师徒俩倒上酒,师母笑着把一只大鸡腿夹在邹家全的碗里,他连连地:“谢谢,谢谢师母。”
伍阳秋关心地问起今天撞船的事,师徒俩便避重就轻地说了起来。
邹家全开始时还小声地说着,当说到大船撞上大滩石和悬崖的那一时刻时,他原有的本性就回来了,绘声绘色地:“当船笔直向大滩石和悬崖撞去时,师父就大吼一声:‘跳!’我们就‘咚、咚、咚’都跳到了江里,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船就撞上了大滩石,紧接着又是‘嘭’的一声响起,就好象打了一个大炸雷,船身撞在了悬崖上,只见船被撞得粉碎,木板在天上飞舞,又‘砰砰砰’地落了下来,差点还打着我的头。”
“这时,激流将我们冲出了峡谷,我们拚命地游啊游,我叫喊着‘师父,师父,你在哪里?’我也听到了师父的喊声‘家全,家全,你在哪?’我就应道‘我在这,师父。’就拚命地向师父游去,当我们爬上岸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哇,真是死里逃生,好惊险。”
师母感慨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春儿不解地:“爹,您二十年从没出过事,今天为什么就避不开那块滩石?”
邹家全说:“都怪我,我听错了爹、哦、是师父的号令,本要往右拐舵,我却往左拐了,两人没配合好,就眼看着船向滩石撞去,师父就只好叫我们跳船了。但这事你们千万不能说出去,要是被老爷知道,就会让我们家赔钱的,我们家就是把这房子和田地都卖了都赔不起。”
伍师父说:“对,这事一定不能说出去,不然就是把你们都卖了也赔不起,还会害死爹和家全。从明天起,爹就收手上岸了,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也免得你们整日为我提心吊胆。”
春儿笑道:“家全哥,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爹好象一点都不怪你,并且你刚才好象叫的是爹,还说我们家,你是不是认我爹为干爹了?”
邹家全的脸“刷”就红了,低着头说:“我无父无母,师父就是我爹。”
伍师父开心地:“家全即是我徒弟,又是我儿子,也是你们的哥哥,而且我还想啊、呵呵,春儿,待会你妈跟你有事说。”
春儿的脸羞红地低下了头,伍阳秋却“呵呵”地笑了。
吃完饭天已黑了,伍师父拿出两套衣服拉着邹家全走进后院,师徒俩脱下衣服从水缸里掏水洗完澡,穿上衣服。
邹家全却犹豫地:“爹,你知道的,我家没田没地,靠姑妈租种地主家的两亩田过日子,也只有一间茅草房,连睡觉的床都没有。”
“我知道,这些我都跟你师母说了,你是怕春儿吃不了那个苦是吗?其实我们家两年以前也是靠租种地主家的田过日子,家里家外的活春儿都会做,她能吃苦,也很孝顺。”
“我看我还是走吧。”
“别忙,你不是对自己挺有信心的嘛,现在怎么象是变了一个人,临阵退缩不是你的性格。只是你的事又不敢明说,只能装在我肚子里,不知你师母能不能对春儿说清楚。”
“爹,我觉得我不能害她,她还不到十八岁,枪子又不认人,什么样的结果都无法预测。”
伍师父动情地抱着徒弟的肩说:“孩子,你的心很好,但一切问题都只能由春儿回答你,我也做不了主。走,进去吧。”
邹家全和师父回到堂屋,见伍阳秋坐在桌前煤油灯下写字,就上前观看。
伍阳秋扭头问道:“家全哥,你读过书?”
邹家全说:“我没有正式上过学堂,但字比你写得好。”
伍阳秋不相信地:“真的?你写给我看看。”
邹家全笑了笑,抓起毛笔就龙飞凤舞地写了“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
伍阳秋吃惊地:“家全哥,你的字写的真好。只是这‘为人民服务’是什么意思?”
邹家全醒悟过来,赶紧抓起纸在煤油灯下烧掉说:“没什么意思,我随便写着玩的。”
伍师父过来说:“阳秋,家全虽然没上过学堂,字却比你写得好,你要努力才行啊。”
伍阳秋不好意思地:“爹,我知道了。”
师母牵着春儿的手从里屋出来,欣悦地:“家全,春儿答应了,她不怕吃苦,愿意跟你走。”
伍阳秋立刻拉着邹家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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