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涂潇(1/1)
明月在崔府待了大半日才回离沧侯府,晚间与秀叙一道用晚膳,却被告知这个月的二十四日,三公主要举办一个荷花会,遍邀皇亲国戚,让明月随他一同去。
秀叙暗中瞧着明月,却见她无精打采地,便搁下筷子道:“这又是怎么了?”
明月便放下心中之事,抬起头来:“我知道了呀。”
秀叙斜眼道:“你那像是知道的样子么?”
“好吧好吧,小侯爷,你说我听着就是了。”
她这一声小侯爷,唤得轻软慵懒,暗含娇嗔,尾调别样地婉转却又冷漠疏离,有着独特的风致。
把秀叙喊得骨头酥了半边,竟一下愣住了。
除了离沧侯府之外,皇家别苑的缄院里也有人在议论那场即将到来的荷花会。
二皇子百无聊赖地拍了拍身旁美人的俏臀,那美人却仍然趴在大床上动也不动,华炀不耐烦地拧起那俏臀上的一片肉,只用力一转,那美人便疼得惊醒过来。
待她看向二皇子那张阴霾密布的黑脸,陡然激灵地跃起,云鬟雾鬓下露出一张天香国色的面容,只是神情却异常惶恐。
那美人甚至连衣裳都忘记卷,慌乱地爬下床去,含泪磕了几下响头之后,见二皇子挥挥手喊了声“滚下去”,这才如释重负般,强力撑着淤紫遍布的的身子袅袅撞撞地退了下去。
二皇子华炀拿眼角余光阴暗地目送那美人的身影消失在纱帷外,含恨地叹了声气。
“阿华,这样的美人你都没心情么?”
在大床的另一侧,凌乱的锦被旁有个雪肤花貌的年轻人,只拿一袭月白的袍子包裹着赤裸的身子,柔弱的青丝软软地披垂着,瞧着不过十八九岁,一双忧郁的美目不无好奇地望着严华炀。
严华炀漫声道:“美人?那也算得上美人?”
语气之中尽是不屑地讥讽。
“那可是春风度最红的清倌人,她都算不上,那怎样的人才算得上是美人?”
严华炀似是想起了什么,心弛神往地一笑,却又支起身子俯身在那年轻男子上面,用手指轻轻勾起他的瘦削柔美的下巴,啜了下他淡红色的唇,戏谑道:“要像阿潇这样的。”
涂潇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随即敛下眼帘,他才不信,华炀方才分明有种若有所失的怅惘,逃不开他的眼睛。
华炀从来都是不知足的,这些年来他瞧着多少美人从这张床上下去之后,几乎再也没有机会上来过,也只有对他,恩宠多年不衰。
可是他却是知道原因的,并非是华炀离不开他,只是他还有用而已。
“那药估摸着也快成了,最多也就一个月。”涂潇聪明地猜到了什么。
华炀听后,果然有窃喜的光芒从眼中一闪而逝,只不过片刻之后却又不满地嘀咕道:“还要一个月?”
涂潇乌黑的眸子深深地望着他:“也许还能再早个几日。”
“赶得及荷花会么?”华炀紧张地盯着他,那灼热的目光有些迫人,亦有些伤人。
涂潇微微侧开脸去,不想看到他那急切的样子,这份急切绝对不会是因为自己,他让自己配的那药,是给女人用的。
只不过如今华炀还肯顾及自己的感受,有些令人伤怀的事情不愿意当着他的面说出来,这一点他就该懂得知足。
“乖,一定要赶得及。”华炀捻着涂潇的下巴,让他重新看过来,殷切地望着他,见涂潇美目之中悠悠的愁思,不由得翻身将他搂进怀中,紧跟着一手扳着他的脸,纠缠着将唇贴了上去,贪婪地吮吸起他薄薄的唇瓣来。
在灼热的唇齿交叠肌肤相亲之间,涂潇任凭着他挥洒,只无奈地嗯了一声,这就是答应下了。
华炀斜飞的凤目之中闪过一丝狡诈的得意,动作便更加热烈起来。
精美奢华的内室里,冰鉴的寒气渗透且缠绕着从鎏金博山炉之中袅袅升起的浓烈的百合花香,仿佛深刻的爱恋与容华的哀伤彼此紧紧相依相随,难舍难分。
而缄院外,一驾豪华的马车正匆匆地驶进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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