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墙壁流血(2/2)

本质不同的问题。但具体区别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能够感觉某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比如睡着了我可以看见梦神把我引进梦境的具体情形，并且在大脑中留下深远持久的记忆。

但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奇异之处，因为我连律师的基本工作都做不好，——我也许是律师当中第一个因精神层面出了问题而被迫辞职的人吧？

失去这份原本可以拿到高薪的律师工作，我不但不伤心，反而还有一种解脱感——当大唐律师事务所所长老唐宣布开除我的时候，我伤心了一秒钟就好了。

我还是原来的我。

我一点都没有改变。

我还是像过去一样多愁善感，喜欢盯着某一个地方发呆，就像现在盯着流血的墙壁一样。墙壁上的流血一点也没有减少，地板上的积血也没有增多，那个咕嘟咕嘟的喝血声依然存在，我把耳朵贴到地板上，听到那个喝血声很有规律：咕嘟——咕嘟——

我静静地听着。

我感觉那声音就像二胡拉出来的声音，当中有一丝淡淡的哀伤。正当我要跟着它感伤一番的时候，忽然有人把门推开了，我抬起头来，看见一个白衣女人站在门口，腰身性感，头发很长，遮住了脸部，看去就像《聊斋》中猝然出现的女鬼。

我吓得尖叫一声，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