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2/3)
白竺挑衅,不出两三年,两国必然还要发生一场大战!而这场战争正是侯爷踏入朝堂的机会!”“朝廷既有带兵的汉王,皇帝又岂会病急乱投医。”
“侯爷忘了一件事,太子殿下可绝不愿意汉王功勋卓著!”
“彼时国破家亡的威胁近在眼前,太子毕竟监国多年,不见得会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罢。”
梁谦桐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充满了自信:“此事你我皆知,可天下人不知!天下都知道太子与汉王争斗,且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因此汉王因某种阻碍不能抵御外敌,众人会想也不想就把这责任归咎在太子身上,无论太子做与没做!连皇帝都会这么认为,这就是素行不良,人言可畏。”
罗钰凝视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汉王不能抵御外敌,自然灰头土脸。倘若太子因为内斗,而陷国家君父于险境,作为一国之君的父亲会多么失望。子因母贵,母亦因子荣,倘若太子受皇帝的训斥,身为太子生母的皇后又会是多么惶恐?!其实倘若她们没有权利也就罢了,因为没权利的升斗小民,再慌乱也只是闹点儿不着边的笑话罢了,有权之人的慌乱却能造成可怕的灾难。而当他们积少成多,一点一滴消耗掉皇上的亲情与信赖以后……这太子也就基本当到头了。”
“太子与皇后乃是亲生母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无论太子受到多大的创伤,想必皇后都会感同身受。“
“且谦桐听说当年罗贵妃受冤之事,虽然最终是皇帝默许,先前却是受了宫人的挑拨,皇后的陷害。侯爷身为人子,断没有为母杀父的道理,但倘若皇后太子自取灭亡,侯爷又何乐而不为?天下人见了也只会说天理昭彰!罗贵妃得以正名,且仇雠自高处跌落,她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皇上当初遭受蒙蔽,到时理亏气短。侯爷不计前嫌,为国为民御敌,孝义之名高涨,兼之手握重兵。只要操作得当,便是父子相认,亦是皇帝迁就侯爷,而不是侯爷委曲求全。而只要侯爷得到正式皇子的名义,日后继承大宝就好办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罗钰在心里头咂摸梁谦桐的话,条分缕析之后,发现他的计策是顺应人心,环环相扣,不动声色而得以形势逆转,除掉大敌。因此更是佩服他的眼光毒辣,看问题之长远深刻。
罗钰不是犟地有些迂的那种人,相反,从小历尽艰难险阻,他的性格中很有见机行事的圆滑一面。既然用迂回一些的办法更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就不会为了赌一口气而硬是舍近求远,撞得头破血流。
罗钰心中大悦,能够得到这种人才,简直是意外之喜。
不过他心中还有一丝疑惑,便直言问道:“梁先生如此才华,罗钰实在不能明白,为何当初清河王还会身死?”
“不瞒侯爷,当初谦桐看出朝堂危机,曾劝王爷起兵谋反,或者至少拥兵自重。”梁谦桐直言不讳——通过一番交谈,他已经了解了这位威名天下的东海侯爷的性格。聪明人眼里不揉沙子,最好不要在这位面前耍滑头。
“可惜王爷当时已经身患重病,无力起兵。他是用自己的死安了上面人的心,好留住谦桐与郡主两条性命。”
罗钰这才明白清河王身死的谜团,实在为这位豪侠高傲的王叔感到遗憾可惜。眼看梁谦桐面容哀伤,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人死如灯灭,你节哀顺变吧。王叔虽然英年早逝,但他一辈子纵情磊落,驰骋疆场快意人生,盛名亦得以流传青史。很少有人能活出他这么精彩的人生,纵早死,也是值了。”
梁谦桐深深凝视了他一眼,有些讶然,忽然淡淡苦笑道:“王爷生前曾说侯爷虽不是他亲生,性情脾气却最肖似他。听侯爷说了这句话,谦桐方才信了。”说至此,他忽然犹豫一下,霍得下定了决心,说道:“谦桐有一事想求侯爷。”
罗钰漆黑深邃的眼睛眨了眨,忽然笑道:“能让先生求本侯,想必是为了昌乐郡主妹妹。本侯可有猜错?”
“侯爷一语中的。”梁谦桐说:“此事说来难以启齿,但侯爷必然已经知道内情,谦桐也就厚颜直说了。”
“当日王爷托孤,郡主年幼。因王爷生前性格高傲,刚正不阿,又功劳太卓著,很是得罪了一批人。谦桐为了保护郡主,只能终日将她锁在清河王府的重重防御之内,除了忠勇侯府的少数几个同龄孩子,并不敢让她多有玩伴。昌乐在府中除了婢仆,只日日和谦桐玩耍,导致这孩子对谦桐依赖过重。后来太后召昌乐入宫相伴,谦桐鞭长莫及,但想必后宫之中,女眷为多,昌乐仍是轻易不能见到同龄男子……”
罗钰苦笑着摆摆手:“本侯明白了。这事儿你应当跟本侯夫人说。她最近很为郡主鸣不平,把你骂了个狗血淋头。本侯虽明白你的意思,但这事儿总归女人劝女人才有效,虽说本侯也算是昌乐的哥哥,但多年没有来往,也等同于陌生男子,实在不适合贸然前去劝说。”
梁谦桐也叹气,无奈道:“昌乐误把依赖当成男女之情,她年纪小不能分辨清楚。夫人又是个心软的,见她伤心也跟着难过,谦桐面对她们两个,现在无论说什么,怕都会被认为是推托之词。”
“梁先生……”
“侯爷?”
“虽然你这么笃定,就不怕当局者迷?”罗钰本来对别人的感情不感兴趣,奈何现在花绿芜天天晚上在他耳边说,基于花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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