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誓死效忠(1/3)
涿县北门。
一群衣着简朴的老百姓和轻装猬甲的士兵混杂在一起,他们各自拿着不同的兵器,脸上流淌着一股缺乏自信和毫无底气的表情,嘴里不是自语喃喃地默念些什么。
“你说,哥和文仕他们到底去哪了,怎么过去这么久还不见踪影。”
“这我怎会知晓?”
就在人群不远处的城墙下,两名轻装便服的男子相互交谈着;其中一名脸挂忧愁,不时朝前张望,另一名若有所思的蹙着眉头,杵靠在墙边。
“不知公子他们是不是遇到什么不测···”
“哎,不要瞎说,若是如此,那咱们涿县不就岌岌可危?”
“那···那我们···”
几名年长的男子众说纷纭的大胆妄想着,不由得将掌心早已被汗水沁湿的兵器,呼吸着周遭渐渐随天色阴沉下来的冷空气。
“哒哒哒···”
忽的,三两声不清不楚的马蹄声响起,倏然令众人绷紧的神经更加严重,纷纷吞咽一口唾沫,齐朝同一个方向望去。
“二弟!三弟!”
站在众人前面手持双股剑的刘备,眸子里略过一丝熟悉的身影,立刻辨别出来人,正是众人苦苦等待的关羽与张飞。百姓们心中悬着已久的重石也总算得以放下。
“哈···喔”
“他们凯旋而归,他们保住涿县,我们得救,得救啦!”
旋急众人纷纷欢呼起来,相互拥簇着胳膊高呼呐喊,将适才的彷徨转瞬抛诸脑后。
云福与云振两人左顾右盼却未得见自己兄长与司马言二人,双双对视一眼,心中顿生焦虑担忧起他二人安危,挤到人前问道:“张飞,我哥呢?文仕呢?还有符伯他们呢?他们去哪里呢?”
“对!二弟、三弟为何不见云公子和文仕兄弟呢?”刘备挽住关张二人质问道。
“大哥,俺跟你说,这云公子还真是神乎其神,随随便便竟然将那群黄巾贼给唬住,还劝其改邪归正、弃暗投明。”张飞顾不上回答云振的疑惑,不禁赞叹道。
“公子如此有勇有谋、宅心仁厚,居然愿意收容黄巾贼,此等胸襟实为我等不及。”刘备道。
“这么说,”云福心潮起伏片刻,说道:“我哥他们没事。”
“那是自然,要不然俺张翼德怎会信服他?”张飞应道。
“太好啦!太好啦!云福与云振抱成一团欣喜若狂的在原地跳起来。
······
“呼呼呼!”
几匹瘦马疲惫喘息声,参杂在大队人马行进的脚步声中,浩浩荡荡,穿行在涿县某片不知名的树林间。树荫缓移,渐渐暗淡下来的天空忽地飞过一群惊鸟,归巢是它们此时唯一目的。而与它们一样,云襄他们此刻也正欲归往涿县。
云襄身后的黄巾士兵们皆披肩露胸,腰缠粗布麻绳,硕大的肱二头肌随着肩上所扛之物不停抖动,每个人眼中都焕发着一股改过自新,重新生活的自信眼神。
“公子。”符伯心怀疑虑,眉头紧锁一脸茫然的冲云襄唤声道。
符伯前方坐于马鞍上的男子充耳不闻,面容上挂着一丝与年纪不相符的从容和忧愁,继续拉缰前行在全军最前线。
“公子,公子。”
重复多遍的词语回荡在云襄耳蜗里,他有些分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梦境,“公子?”心中千般解不开的疑惑化成公子二字脱口而出。
“妙杰,你怎么搞的,符伯都叫你半天,你倒是吭个声!”
“唔···怎么?”云襄恍然回过神来,应道。
“什么?你怎么心不在焉的,符伯在叫你。”司马言道。
云襄立刻回过头望向符伯,投出虔诚的目光道歉道:“符伯,实在抱歉,方才我太过专注思考些事情,不曾听到你在喊我,有什么事吗?”
“不打紧!”符伯解释道,“老奴只是想问,问···”他欲言又止,“管头领他们?”
云襄淡然道:“符伯,你是信不过管亥他们,还是信不过我。你且放心,我想此刻他们现在大概已将那作恶多端的恶贼给你带回来,怕是快到。”
“真的···”符伯先是一阵惊喜,然后又担忧道:“可万一程远志那厮狡诈已然逃出涿县范围当如何?”
“符伯,既然妙杰都这么说了,自是不会骗你,你就别再担心。”司马言安抚道。
“公子!公子!”
司马言话音刚落,从林子边的另一条不知名的小道,猛然传来一阵搜索音,百名大汉倏尔冲出小道,领头的正是符伯苦苦挂念的管亥、邓茂二人,以及那追随去拦截程远志的百名士兵。
“快看是管亥、邓茂!”司马言直起腰指道。
“管头领···”符伯急忙稳住马匹,横身跃下马,强稳老朽之躯奔向管亥等人,热泪盈眶的擎住管亥双臂,眼泪冲破岁月积攒成丘的眼睑,徐徐滚落在管亥双臂上,久久不能语。
“符老伯。”管亥火速跳下马,手中捏着白布包裹样物件。
“公子没有说错,公子没有骗老奴,你们真的回来。”符伯激动道。
“公子如此不计前嫌收容我等,我老管自当赔了性命也在所不惜,这是程远志那狗贼的项上人头,我依照公子吩咐,在离开涿县前往幽州的必经之路埋伏,果真遇之而杀之。”管亥一边说道,一边托起左手用白布缠裹的东西递给符伯。
“这是···”符伯看着眼前接过充满血腥味的包裹,停滞好一会儿,才慢慢回神,紧紧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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