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夜宴、内忧外患(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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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灯,三杯茶,五道身影。
萧灵慧的专用暖阁寂静无声。
刚刚送走淑仪郡主的萧灵慧端着在暖阁主位,双手捧着精致茶杯连喝三口后,猛地将茶杯往身前几案一笃,砰然大响。精光闪闪的双目直射坐在左边席位上的唐戬,“嗖嗖嗖”地大喷怒火。
仿佛在接受审判的唐戬耷拉着脑袋,不敢与之对视。但那张成熟的、棱角分明脸上,拧得出水来的神色已然慢慢狰狞起来。
立在萧灵慧身后的袭人、晴雯垂目看胸,偶尔东一眼,西一眼滴偷窥一下唐戬、唐睿父子,目光怯怯,娇憨可人。
这可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啊!头大了三圈儿的唐睿暗中一叹,轻啜着茶汤,悄悄将郡主小姨和阿娘对比一番,忽觉虽是同样貌美,小姨无意间便透出高冷不群范儿,阿娘却像个炸药包,火辣刚毅,一碰便炸。遂暗中一笑,萌萌问道:“阿娘啊,生了甚事儿?没必要把气氛搞得这般紧张吧!”
“咳!咳!”唐戬讪讪端起茶杯,猛喝一口,呛咳两声,压住了自己的不快,尽量放柔嗓门儿开解道:“爱妻呀,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别气坏了身子。”
“你唐家之人就是一群白眼儿狼,合该窝在巴山当千年猴王!”萧灵慧余怒未消,恨声大骂。
“血脉姻亲不永恒,唯有利益永恒,这道理连大郎都看透了,爱妻何必深究?”唐戬赶紧使出大挪移绝招对唐睿眨着眼睛,俄而又苦涩笑道:“说起来,唐家内三堂与外三堂之争由来已久,否则,愚夫当初也不会违悖祖训投军了。现今,族姥会觉得外三堂势力越来大……哎!爱妻比愚夫聪明很多,更应明白有人之处就有江湖呀,生气有用吗?还不如齐心谋筹破解为上呐!”
唐睿满左瞧瞧,又看看,如坐云端,脑子浆糊。
“事情就这么定了!”萧灵慧的脸色阴晴变幻良久,猛然煞气肆意,冷然道:“凡海中州盐场任职之唐家子,你立即出面将其驱回巴山!哼哼,何当本娘主之盐场成了唐家族产似的,若非身怀六甲,老娘定会借兵去灭了他!”
“唐家情况正变得严重起来,我们这般作为恐会成众人话柄……”唐戬一蹙眉,毫无底气劝道:“为夫即将出为汉中校尉之事已遭族人笑骂了,若再下狠手……咱家子子孙孙将彻底自绝于祖宗祠堂了,合算否?爱妻可否再想想?”
唐睿见萧灵慧狐疑不决,遂插言道:“阿娘,老爹,啥事儿呀,可否让大郎参谋参谋?”
“噢!”萧灵慧大舒一气,转头对袭人吩咐道:“去把淑仪郡主转送来的信笺取来给大郎。”
“诺!”袭人一潦草万福,便出门而去。
暖阁刹时又安静下来。
不一会儿,袭人从萧灵慧书房回来,快步走到唐睿几案前,躬身将化去封蜡的竹筒捧到唐睿眼前。
唐睿抽出纸笺展开,那一手漂亮的钟繇小楷顿时跃入眼帘——窃闻吉凶之象起于羲轩爻画;商贾之源生于商人王亥。今大梁商贸繁荣,富商大贾无不因豪门撑腰而无往不利……
整篇书信简而言之说是太子萧纲听人禀报,唐家海中州盐场长老已暗中投靠了吴郡太守临贺王萧正德,准备以海中州换取吴郡同样大小土地,迁徙唐家族人定居吴地,开枝散叶。又说邵陵王正在谋夺四轮马车制造术。归纳起来就是劝说唐家投靠太子府,保证唐家能获大利,三代富裕。
这不是趁火打劫吗?唐睿阅览完毕,暗自腹诽,掩卷思忖:整篇文章引经据典,写得花团锦簇,其威胁意味儿甚是浓烈。还好本少一直以来都在努力学习古文。否则,还真读不懂文中之意。
难怪阿娘气得只差摔桌砸凳,那海中州本是阿娘当初想用当涂之田产找皇帝置换来的。皇帝佬儿虽然没让朝廷收回当涂田产也将海中州封给了阿娘,但所有权姓萧呀,族中长老谁有这大胆子去处置?
真相绝不这般简单!
他知道,萧纲身为太子,却内受制于朱异,外见敌于邵陵王萧纶,隐藏得很深的湘东王萧绎和想当皇帝差点儿疯了的临贺王萧正德。致使他这皇太子当得挺憋屈,而今却想乘火打劫,攫取海中州盐场利益来招揽朝中大臣,建立班底,可笑!
前年,身为晋安王的萧纲得皇帝封为太子,以为捡了便宜,遂不听主簿周弘正谏言,不加辞让就进驻东宫。结果,其权势反而不如在外镇的几个弟弟。最后落得个被侯景用谷物麻袋压死在台城的凄惨下场。
若他听从周弘正谏言,将太子之位辞让给昭明太子萧统之长子,以他昭明太子同母弟的身份获得辞让美德,一定是坐镇荆州的不二人选,至少也能捞得益州地盘称霸一方。
可惜,不是任何人的灵魂都来自于后世。
海中州盐场现在已经步入正轨,称之为下金蛋的母鸡也不为过,怎可轻易让与他人?萧正德不行,萧纲更不行……
“大郎有何见解?”唐戬急不可耐,率先咨询。
唐睿笑了笑,问道:“两位叔公到建康来除了宣布将老爹除族之外,是否准备分割堡坞产业?”
“正在商议虎垴坪造船坊归宿,至于炼钢坊……”
没等唐戬说完,萧灵慧一拍几案,怒吼道:“想得天真!当初唐家承诺父王以这堡坞做聘礼,而今却要反悔,岂有此理!”
“当初丈人还承诺为夫永不出征呢……”唐戬郁闷嘟哝道:“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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