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祸临头(1/2)
猫女子的丈夫八斤子,今年平五十岁了,比丈人大两岁,比丈母大三岁。
虽然年方五十,胡子拉碴,但是身板还很硬朗,腿脚也利索。这八斤子由于家境贫寒,连续打了几十年光棍,去年刚刚经人说合娶了年方十八岁的腿有残疾的猫女子,因为家境贫寒,又一大把年纪没法子再挑选了,就同意和拐猫女子成婚。
而猫女子因为腿有残疾,行动不便,也没法子挑选对象,她父母又担心怕她年纪大了,就更不好找婆家了,也同意嫁给这穷老头子,于是这八斤子四十九岁,猫女子十八岁就结婚成家了。
婚后一年有余,二人相互体谅,各自都有自知之明,都明白自己的短处,于是相互取长补短,倒也过得平安和睦。
以前因为猫女子腿脚不方便,回娘家不多,回去也就住个三天五日就回来了。
这八斤子在没娶猫女子之前一个人打光棍,自己做自己吃,一人吃饱全家饱,一人穿暖全家暖。
一个人生活惯了,也没感觉到什么叫个思念、孤独,思念孤独是啥子滋味,没有体验过。
而自从和这猫女子生活了一年,感觉到这猫女子一离开就像丢了魂似的,六神无主的,饭也不想做,做好也不想吃,特别是到了黑夜一个人睡不着觉,那盏油灯一直点着是太费油,要是吹灭了,睡觉睡不着,家里又没有一点光亮,四周都黑幽幽的,静悄悄的,很不舒服。
猫女子在时,晚上吃了饭,吹灭油灯后,身边有个人可以说说话,聊聊天,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现在一个人守着这么大一盘土炕,孤零零的,感觉不习惯的很哪!
特别是这猫女子走后的第二天晚上,他就感觉到这家里有些异样。黑夜一吹灭了油灯,就听见这地上老有人在走动,碰得这锅碗瓢盆
“叮叮当当”的响。他就拿火柴把油灯点着,往地下一看,什么也没有。
等他一吹灭油灯,这地下又有人走来走去,又有东西被轻微碰撞的响声。
开始他以为是猫,黑夜在地下找东西吃呢。可是他一想:“这家里从来没有来过猫,而且这屋子都关得严严实实的,家里也没有留猫洞,猫也进不来呀?不可能是猫。那是什么呢?……”他觉得很是诧异,虽然弄不清楚是什么,但是仿佛觉得是猫女子在地下干活呢。
他就奇怪,
“这猫女子不是回娘家了吗,怎么还会在家里干活呢?”后来他又觉得可能是心里思念这猫女子,是心理作用。
第二天黑夜,当这八斤子一吹灭油灯,又感觉到有个人在他脑袋前面顺着这炕沿边走来走去,而且,感觉到这人走起路来还是很像这猫女子的走路,一轻一重,一瘸一拐的。
他就喊了一声:“谁呀?”地下即刻没有动静了。但是过了一会就又响动开了。
第三天的晚上,他就准备了一把手电筒,睡觉之前就把它放在枕头边上。
睡着、睡着,又感觉到这地下有人影晃动,扇动得他脑袋头发都风嗖嗖的,他就一下子把那手电打着,往地下一照,什么也没有……。
就这么过了几天。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有太在意。因为他觉得这猫女子好好的,在她娘家住着呢,没有啥子事。
慢慢也就睡着了。可是有一天黑夜,他睡得正打呼噜呢,因为白天干了一天重活,累了,晚上随便吃了点东西,早早就躺下睡了。
睡到半夜他突然被一阵低低的哭泣声惊醒了!他醒来后看着外面月光照着这窗户微微发亮,这天黑夜正好是农历十五,又是大晴天,月亮高高地悬挂在瓦蓝色的天空,那银色的光辉撒落下来,就像乳白色的奶液一样将家家户户的人字形房顶、堆满杂物的院子、沾满尘土的窗框涂抹得白白亮亮的。
八斤子的房子是一个老房子,这房子还是他老爷爷手上盖起来的,到他手上已经住了四代人了。
由于年常日久,风雨侵蚀,这窗户有点变形,他老爷爷那时候家境富裕,雇木工打造的那雕刻着喜鹊登梅的木格子窗户,现在也稍稍有些变形,原来严丝合缝的窗框开始出现了一些缝隙,他原来还想着:“等着有点钱了再雇木工把那木格子窗户维修一下,要不都坏了就可惜了,这毕竟是祖辈的遗产嘛!咱这作晚辈的,虽然变得穷了,盖不起新房,不能振兴家业,也不能说连守业也守不住吧?”他想着。
但是想归想,至今仍旧没有能力去维修那两扇窗户,眼看着那缝隙是一天比一天宽了。
于是今夜间那明亮的月光就从那窗格子缝隙里照射了进来,将这一漆黑的屋子照射得朦朦胧胧,影影绰绰。
这时他就顺着那低微的哭泣声望去,陡然!他就看着他睡着的这盘土炕与锅台的夹角处也就是灶台仡佬,有一个黑影背对着他,双手捂着脸哭泣,抽噎的浑身微微颤抖。
虽然看不着脸但是从后身子望去,一眼就看出是猫女子!因为这猫女子身上有一个最显著的标志,她上身穿着一件粉红花花上衣,这是她回娘家临走时穿在身上的,那是她最喜欢的一件上衣。
她平时不舍得穿,就是出门回娘家时穿一下就又放起来了。这件衣服是他去年偷偷上山打松球,回来晒干卖掉松籽挣下的钱买的。
那是猫女子有一天去村子里供销社打酱油时,就看上了供销社卖的一块粉红花花布,那块布是粉红色底子,上面的图案是红艳艳的山茶花,那山茶花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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